竟然在莫名其妙的情境下,重新開啟了我的山莊。現在,落水山莊已經不在英國,現在開張,是在遙遠的花蓮,一個跟Sheffield有點像、但其實是完全不像的小鎮。在這個地方,偶而會想念起英國那個我呆了五年的小鎮的風情,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一個小地方,聽說前一陣子才被選為全歐洲最適合旅行的地點之一。想到那時候的一點一滴,好奇怪,一切就像夢一樣。
虛無飄渺,但又曾真實地存在。
Alright, that is the history, but now, i am facing the new history. And actually, the history is walking about two years. Time flies.
在這兩年間,我也開始了我的新旅程,無論是日常生活、或學術堆砌的日子。從過去的炫耀與巨大,我轉而朝向日常生活與渺小的事務,回顧這一年,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研究取徑竟然作那麼大的轉移。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樣。對象也不一樣了,過去我看著看似non-human的建築與地景,現在我看的是人,以及每一個物後面的人的氣味。
星期四那天去看了阿惠,我不善與人交際,此外,我覺得一昧地與對方混熟,好像太顯得刻意。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說實在,我認識的人我也不想將他寫入論文中。也因為這種人際關係的問題,使得我到阿惠都發生車禍後兩個月,我才知道她發生車禍了,而且挺嚴重的。
阿惠的車禍發生在自己的家中,阿惠是一個在鳳林的從南越來的越南配偶,連同丈夫的弟弟,也娶了跟她來自相同地方的姐妹,看來姐妹也來自同樣的地方,應該也是彼此介紹認識。雖然阿惠輕描淡寫,但按照她的說法,看來曾經很辛苦,但是現在至少獲得先生、以及婆婆的愛護,也有了一男一女,也算苦盡甘來。兩個月前在自己家門口,被快速沒有煞車的車子撞到,頭破腳斷。本來去只是去看看她,沒想到她還是把發表會的餐點的單給包了下來。
但回來的時候我不停地在思考這件事情。究竟,我請阿惠包這個單到底是對或不對呢?
對於她來說,顯然是一個賺錢的機會,這也是他之前生存之道。但是我會不會犯了我之前批評的那些人所做的事情? 要姐妹們「販賣」著異國的文化,打著文化交流、多元文化的標籤,實際上試圖著享受異國、吃著他人的過程。
究竟,觀看他者與多元文化交流的差異關鍵點在哪裡?
在與阿惠以及老闆討論的過程中,我顯然說詞很小心,很緩慢,避免說出「你們」「我們」,我談論的是「越南美食」,說得好像越南美食是一項客觀與我們都不相干的事務。但我心中卻無比矛盾,這是來自阿惠國家的東西,我究竟,是要阿惠乾脆地作台灣人,還是要做越南人?為什麼她不時地要被人家要求作越南菜?正如那些越南姊妹要被要求去跳所謂的越南舞一樣?差異到底在哪裡?
另一方面,我也開始反省親愛的左手的反省以及他的命題,開始思考,會不會,有時候是可以達到兩個平衡點?明明就來自異國,為什麼要來自異國的人去忘記他從哪裡來?掩飾他從哪裡來?或者,正如我們看「金錢」這件事情一樣,「展演」的本質,可以是好也可以是不好,本身其實就可以是一種利器,是一種被運用的武器。
我相信,很多多元文化的具體展演,例如美食或舞蹈,立意是良善的,是一種可以被empower的手段;然而當這個過程,是一種上對下,被要求,不具備自主性的被觀賞與被凝視,或許就值得被探討吧(?)
I cannot stop thinking about the process at that day, again and again. I am afraid if i made the same mistakes which are made by others and always criticised by me. What is the process and the event for? For gazing and tasting Others (Vietnamese)? Or for multiple cultures? or actually, it is just a business?
The culture from my motherland is a mark to be seen? or a weapon to protect my people, and to cohere our identity? I was once 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and had the experiences of Diaspra. But i know i will never have the same experiences and the same thoughts like a-hi has. It is because we basically are in the different conditions and in different class....
Becoming someone else is indeed a challen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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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December 2013
1 May 2009
在應是人間四月天的台北_陳彥甫總經理訪談錄
同時刊登於華山官網。
版權所有,如須引用,請來信告知並正確引用。
在應是人間四月天的台北-文創陳彥甫總經理訪談錄
文/林小逼[PhD Candidate, Sheffield University, UK]
四月,應該是人間如花四春的季節,然我正驚艷於如七月般的忽陽霎雨。在台北
市繁忙的十點鐘,我匆忙地步入忠孝東路上的一方歷史酒廠,霎那間宛如踏進一
道無形的門,結界著吵雜的車水馬龍與寧靜的綠油油。原本看似要下雨的灰白雲
朵,竟無聲地透露出一絲絲蔚藍,頂澱著華山創意文化園區的高聳煙囪。
寧靜。華山創意文化園區,台北市摩天大樓裡的湧著文化的一方綠洲。
老靈魂的新綠芽
華山創意文化園區,創立於一九一四年,前身是為日治時代的酒廠,老一輩的人
稱華山酒廠、或台北酒廠、也有人記得她最燦爛的別名『烏梅酒廠』;在國民政
府接管台灣後,她曾是國內米酒與水果酒最主要的提供地。在八零年代末期,台
北市都市化以及酒廠水汙染的雙重壓力下,台北酒廠遷調至林口,留下往後十年
華山斷層的歷史。十年間,許多人逐漸遺忘他是酒廠的歷史,然而在一九九七年
金枝演社進入廢棄的酒廠演出『特洛依』後,從廢棄的工業地景轉變為前衛藝術
的試驗場。如今,隨著台灣文創發展股份有限公司在二零零七年取得華山藝文特
區ROT的經營權,她換上了新的披紗『華山1914』。種種名稱,不啻呼應台灣文
創發展公司總經理陳甫彥所說台灣文化充滿歷史與混血的本質,更反映華山酒廠
百年老靈魂下跟隨著歲月不停擦去的斑駁尾紋與增添的新生命。
是了,是充滿近一百年歲月的的老靈魂。雖說,華山創意文化園區看盡風霜百年,
但老靈魂下卻也有著人們所割捨不去的可愛。
陳總經理說,他個人對華山老靈魂新生命的觸動,主要來自於對其百年歷史變遷
的了解。從酒廠、到製造樟腦、被菸酒公賣局接管,後來酒廠的另一端發展成華
山車站,華山的變遷不只是酒廠本身的變革,更見證台灣的歷史,無論政治、經
濟或是文化層面的歷史變遷。除了因歷史理解所引發的悸動外,另一觸動的熱點
,來自於知名作詞人、最近跨界電影與舞台劇的方文山先生。他回憶著,當他與
方文山行走於廠房,方文山對牆上斑駁的歲月的老漆感動不已,也發現的確有些
人就是會受到老東西的召喚與感動。
『可能也許真是老靈魂或是什麼』他笑著說。但陳總經理也強調,或許的確有那
一絲老靈魂存在著,但台灣文創所要做的並不是如上海1933那樣去緬懷過去舊有
的光華歲月,將舊有的靈魂分毫不差地放進華山百年的軀殼裡。『不是的』,他
強調『我們希望反而是從一九一四年到現在二零零九年接近百年當中,華山看過
多少的改變。』他進一步說明,『不是說華山把這些老的東西放回來。而是從老
的,到新的,然後回過頭來看台北(或台灣)有什麼東西。』
台灣文創的機會:混血、創造力、多元性
陳總經理認為,在台灣文化創意產業之所以有希望,他開宗明義地講『好處的地
方是我們是個多元的混血。』他強調,無論是在移民造成的血統混血,或是不同
的統治者來去造成的文化混血,都是台灣內部文化與意見多元的濫觴;而多元的
文化與意見,就是文化創意產業最重要的因子-創意的來源,也是產業所以有商
機之原因。
陳總經理用幾個最貼近生活的例子,一則傳統一則現代,進一步深入淺出地闡述
他所謂的『混血』在日常生活裡所形成的燦爛。
『台灣為什麼有這麼好吃的牛肉麵,就是混血嘛,台灣為什麼有這麼好吃的小吃
,就是混血嘛!』陳總經理用一般人最熟知的台灣小吃與牛肉麵,來詮釋台灣。
在台灣大街小巷,可以吃到來自不同各地的小吃,不同來源的小吃在適應當地食
材與商人巧思混合下,發展出台灣混種卻又獨特的小吃文化。他意猶未盡地繼續
以台北東區的Pub文化,來說明台灣融合、包容各地文化,形成獨特自我的現象。
『台灣就是可以把這樣的文化融合得相當好,你到東區的Pub,可以看到很
Western的概念,但是又沒有那麼洋化到不得了。所以混合的程度,台灣絕對符
合一點,叫做包容性高。台灣的包容性高不高?高啊!』
老靈魂新生命的不二法則:融合、跨界、合作
然而,要在百年軀殼上重新種植新生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方面,受限於原
空間以工業生產為主要目的,諸多硬體設計是為『有效率地商品生產』而設計,
若要轉化為其他功能的使用,例如展演、演講或餐飲店舖,的確要花費許多成本
與時間來改善硬體設施。二來,除了硬體的限制外,如何扭轉市民對『台北酒廠』
百年來作為酒廠的印象,亦是嚴峻的考驗。因此,植基於台灣混血與多元創造力
下的跨界合作,成為老靈魂新生命啟發的不二法則。
雖華山硬體目前仍在作微調與修復,但陳總經理表示,就算在修復工程仍在進行
的當頭,也不會放過在過渡空間裡展示『複合』與『跨界合作』的概念。他說,
跨界合作的啟發,來自於一方書桌。書桌,是非常深入一般民眾日常生活的尋常
空間(ordinary space),藉由呈現來自各界貢獻的『書桌』,連結一般民眾與不
同領域的菁英的日常生活,讓民眾在看到書桌當時,自行投射曾在桌前俯身創作
的眾家身影。
『方文山可能要開小花園書房,幾米希望在華山做個藝術中心,所以我們先邀請
他們在這裡呈現一張桌子,所以你可以看到幾米畫畫的桌子,也可以看到方文山
寫詞曲的桌子,我們把他們的桌子搬來這邊,只是要告訴來訪的朋友,這個桌子
是活著的,有一個人在坐著,這些人在華山,可以是有作品,可以是有事情,可
以Boutique,有Workshop的概念,我們希望這樣的東西在華山,利用不多的空
間,讓她充滿各個角落。』當然只呈現個別是不夠的,重要的是『慢慢發現這些
人是融合的。』
不只是幾米《地下鐵》的圖繪流轉,或是方文山的音樂充耳,還有周杰倫導演電
影的浮光掠影,或是溫慶珠女士的服飾香氣,都可以是華山融合的對象。若覺得
那些似乎是太過遙遠的藝文人生,或許,茶海中的一壺好茶,或是溫潤的陶土木
頭,五顏六色的花草人生,華山是一個可以集結這麼多不同創意的人才去呈現個
性的東西的一個舞台。
『因此我認為,華山強調的,表達的是一個生活主張、生活態度。或是生活的想
像吧。』眼前華山平面圖的阡陌縱橫,正投影著我們在這塊島嶼上大街小巷的生
活空間,陳總經理摸摸這塊連結生活與文化的多彩地圖總結地說。
華山作為台北的舞台
華山,在陳總經理的理想中,未來不只是一個呈現與融合跨界創意人才的舞台,
更要可以是呈現台北城市特色,述說台灣故事之美的一個舞台。
『如果說我把台灣想要的一些Character,想要放大的東西放在華山,那代表人
家可以來這邊看個夠。就像圓山旁台北故事館,來華山看台灣文化創意產業的可
能性及故事。可能呈現在華山的只有一兩家畫廊,餐廳,展演,沒有代表全部,
至少代表很多風韻在這裡。』
呈現特色,期待吸引來的顧客群,不只是來自於其他國家的旅人而已,更重要的
是如何召喚市民、或來自其他縣市的民眾對在地的情感,當眾人來華山的時候從
文化創意產業的作品中獲得啟發,從中感受到創作人的感動,並對所呈現的在地
特色表達認同,感覺到『台北市有個蠻特別的一個地方,不同於SOGO,不同於
誠品,不同於新光三越,而是很Friendly,很舒服,年輕人喜歡來的地方。而這
樣的生活態度也有機會能讓來自世界各地的人觸摸的到,叫華山。』
陳總經理表示,畢竟要改變一個既有的商圈比較難,但是華山可以是台北一個新
的機會,透過安排在華山的活動或展演,創造台北市新的文化串聯的節點。台灣
文創公司理想的是『這個華山也不是屬於誰的,是屬於這些共同創作的人,所以,
她就是一個"我們的","台北的"華山。』
華山未來的挑戰:內需與外需市場
無論是出自經營者的英雄慧眼,或出自對於奉獻在地的一股使命感,無疑地,在
陳總經理眼中,華山是當前台北市裡最有條件的一塊文創基地。然而,所謂文化
創意產業或創意城市他不是沒有條件的;而當前,對於台灣文化創意產業或是台
北市要成為創意城市,『市場』就是最嚴格的挑戰。
身為文化創意產業的一員,陳總經理直指台灣創意產業的瓶頸,就是內需市場太
小,所以若文化創意產業在台灣要獲得成功,不只是要獲得內需市場的肯定,更
重要的是要可以走向文化出口外銷的可能,否則台灣的文化創意產業走不出經濟
規模。因此,『幾米』模式成為陳總經理口中可以參考的案例,以『國際品牌』
自我定位,訴求『Never Ending Story的感動』,不僅走入大眾的日常生活裡,
擴大內需市場;更走出國門,以國際化『創意精品』的角度,叩關國際市場。
收場白
結束了訪問,臨行前,陳總經理還千叮萬囑我一定得去看看奔牛們,去體會他所
謂的台灣文化的混血的最佳表現。我緩步走到奔牛節後牛群回籠的『牧場』裡,
看著維護專家正在細心修復的牛兒們,無論是背著美味的小籠包、現代的一零一
、古典的青瓷花、前衛的夢幻圖騰,每頭牛隻所背負的語彙,在上面的刻劃,體
現著來自在地不同藝術家的意念,從中更體會融合全球與在地文化所產生的多元
概念。
華山,的確,不同於信義計畫區裡新光三越鑽石般的時尚奢華,亦不同於台北一
零一作為對摩登與高度膜拜的巴別塔,而是另一個以時光濃縮,來展現都市性格
的一個地方。我不敢稱她為聖地。但是她的確是個可凝聚都市性格、展現都市文
化創意的創意空間。作為一個舞台,無論是與市民或是與旅人互動,都可讓他們
『認識』、『體會』與『相信』。
三不五時,無論斜雨輕微或是暖陽高照,都帶著你欲汲水的心靈,走入被台北市
繁華所包圍的創意華山汲汲心靈的泉水吧。
訪問台灣文創股份有限公司陳甫彥經理於2009年04月9日,台北。
19 April 2008
041908
田野筆記編號041908
反身性(relexivity)與角色定位
我真不知道該說是我運勢好,還是我有眼光挑了這個研究對象。最近,我的研究對
象正如火如荼的開始社會運動,一種屬於藝術家的社會運動。經過畫畫阿姨還有恆
昌朋友的牽線,有機會跟真正在搞藝術的人,作了接觸,現在,也身於這次的社會
文化運動當中。
最後,我終於擺脫了自己長久以來自己對於研究議題正當性的疑慮:是不是要參與
弱勢團體的社會運動,作為研究者才能夠寫關於社會不正義的議題?是不是研究者
一定要參與文化活動,才能作文化議題?從早期作豪宅的研究、到後來有想要以女
性的角色看豪宅的生產,到現在想以文化來探究現代性的內涵,很多議題涉及的都
不止政治與經濟的面向而已,而是屬於不同團體利益分割的優勝劣敗。研究者能在
不了解主事者的角度,就瞭解這些優勝劣敗的意義與正義與否嗎?切割優勝劣敗的
主因與前因後果,如果沒有涉入其中,研究者的研究與觀察,會是正確嗎?如果可
能有不正確之論述,研究者本身正當性究竟何在?
其次,有正當性就等同於發言權嗎?從許多學生涉入社會運動,但是卻被當地群眾
質疑屢搶發言權、模糊焦點的指責或許可以一窺研究者混淆正當性與發言之間的關
係。更多的問題牽扯在其中,並不是能夠融入當地社群就好了,並不是融入了社群
,就可以當自己是團體的發言人。那麼,研究者在運動中的定位究竟會是什麼?組
織論述?搶麥克風?領導並策略性地運作社會運動以搏版面?
這些都是我在參與活動前,深刻思考過的問題。相信其他的研究者在參與活動前,
大概也想過這樣的問題吧。畢竟,社會運動的運作是一個chaos,並不是丟入A+B
就一定會等於C的formnula。任何一個環節就像蝴蝶效應樣,任何角色的驅動與行
動,都會造成不同的影響。故"我"在其中能扮演什麼角色?能給活動帶來什麼樣的
影響?影響是好是壞?或是,我會怎樣地被影響。都是相當關鍵。
這幾個月的涉入,我深刻的體會到,其實研究者並不一定要參加社會運動,才能夠
做社會議題。其實,不參加社會運動,會有不參加社會運動的觀點與角度,或許是
很公部門的,或是很一般市民的角度。而涉入了社會運動,讓你有更不同的觀點,
而不是第三者角度,或是一般社會主流觀點的角度來看物件。而是以創造社會相異
性的多元觀點,涉入活動的運作當中;以一個當事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
其次,相對而言,我在與老闆們的討論中也談到,參與社會運動,我自己也有害怕
。害怕自己在運動中是不是被利用了,更重要的是,是否會在因為太過涉運動的過
程中,反而失去許多理性主義中所強調的客觀。這是我所擔心的部分,但是另方面
,在參與運動中,由於自身反而會因為對於前面兩項的憂慮,不斷地以兩種身分提
問質疑自己:一方面以運動者的身分質疑作為研究者自己的論述是否適切,另一方
面以研究者的身分質疑自己與團體的關係,質疑自己在社會運動中的作為以及思考
方式,質疑自己的出發與視野可能會造成的傾斜,質疑運動目標是否太夢幻、是否
太不切實際、是否太為自身利益著想等問題。這種研究者自身的辯證,以及與活動
/ 團體角色的辯證緊張關係,以及在運動中的相互詮釋與建構的過程,這種反身性
對於研究的深度,的確有莫大的幫助。
這種研究者內心的矛盾與辯證,如果我是個有才華的小說家,把他寫成小說,造成
讀者跟我、以及我論文之間的辯證,那大概會是一篇還算可以的複調小說 (笑)。
很慶幸,現在這個研究議題逐漸被看到,算是整個國家與社會向上提升的來源。希
望這個活動的開始,會是一個好的開始。該是要收尾階段了,很多研究田野的事情
該settle down。
很多人質疑我,我的研究對象是一個失敗的例子,這不是個值得研究的個案。他們
的論述,讓我得到對當前台灣研究教育失望的觀點。第一,什麼叫做失敗?質疑我
的大部分是從經濟與政治前提與利益來定義什麼何謂成敗。有利益就叫做成功?在
社會層面所造成的影響呢?就不算是成功?因為看不到帳面上的藍字?
其次,就算真的是失敗好了,難道,失敗的例子就不值得好好研究?Rose不斷提
醒研究者,失敗的研究,也值得研究。原因是什麼?為什麼會沒有收到該有的效益
?這不是才是做研究者也需要去探討的問題?作為一個台灣人,難道我們的孩子永
遠就只會挑好的柿子吃?
下次來寫與文化人行動的田野好了。XD
延伸閱讀:
Rose, Gillian (1997) Situating knowledges: positionality,
reflexivities and other tactics. 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 21:
pp305-320.
反身性(relexivity)與角色定位
我真不知道該說是我運勢好,還是我有眼光挑了這個研究對象。最近,我的研究對
象正如火如荼的開始社會運動,一種屬於藝術家的社會運動。經過畫畫阿姨還有恆
昌朋友的牽線,有機會跟真正在搞藝術的人,作了接觸,現在,也身於這次的社會
文化運動當中。
最後,我終於擺脫了自己長久以來自己對於研究議題正當性的疑慮:是不是要參與
弱勢團體的社會運動,作為研究者才能夠寫關於社會不正義的議題?是不是研究者
一定要參與文化活動,才能作文化議題?從早期作豪宅的研究、到後來有想要以女
性的角色看豪宅的生產,到現在想以文化來探究現代性的內涵,很多議題涉及的都
不止政治與經濟的面向而已,而是屬於不同團體利益分割的優勝劣敗。研究者能在
不了解主事者的角度,就瞭解這些優勝劣敗的意義與正義與否嗎?切割優勝劣敗的
主因與前因後果,如果沒有涉入其中,研究者的研究與觀察,會是正確嗎?如果可
能有不正確之論述,研究者本身正當性究竟何在?
其次,有正當性就等同於發言權嗎?從許多學生涉入社會運動,但是卻被當地群眾
質疑屢搶發言權、模糊焦點的指責或許可以一窺研究者混淆正當性與發言之間的關
係。更多的問題牽扯在其中,並不是能夠融入當地社群就好了,並不是融入了社群
,就可以當自己是團體的發言人。那麼,研究者在運動中的定位究竟會是什麼?組
織論述?搶麥克風?領導並策略性地運作社會運動以搏版面?
這些都是我在參與活動前,深刻思考過的問題。相信其他的研究者在參與活動前,
大概也想過這樣的問題吧。畢竟,社會運動的運作是一個chaos,並不是丟入A+B
就一定會等於C的formnula。任何一個環節就像蝴蝶效應樣,任何角色的驅動與行
動,都會造成不同的影響。故"我"在其中能扮演什麼角色?能給活動帶來什麼樣的
影響?影響是好是壞?或是,我會怎樣地被影響。都是相當關鍵。
這幾個月的涉入,我深刻的體會到,其實研究者並不一定要參加社會運動,才能夠
做社會議題。其實,不參加社會運動,會有不參加社會運動的觀點與角度,或許是
很公部門的,或是很一般市民的角度。而涉入了社會運動,讓你有更不同的觀點,
而不是第三者角度,或是一般社會主流觀點的角度來看物件。而是以創造社會相異
性的多元觀點,涉入活動的運作當中;以一個當事者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
其次,相對而言,我在與老闆們的討論中也談到,參與社會運動,我自己也有害怕
。害怕自己在運動中是不是被利用了,更重要的是,是否會在因為太過涉運動的過
程中,反而失去許多理性主義中所強調的客觀。這是我所擔心的部分,但是另方面
,在參與運動中,由於自身反而會因為對於前面兩項的憂慮,不斷地以兩種身分提
問質疑自己:一方面以運動者的身分質疑作為研究者自己的論述是否適切,另一方
面以研究者的身分質疑自己與團體的關係,質疑自己在社會運動中的作為以及思考
方式,質疑自己的出發與視野可能會造成的傾斜,質疑運動目標是否太夢幻、是否
太不切實際、是否太為自身利益著想等問題。這種研究者自身的辯證,以及與活動
/ 團體角色的辯證緊張關係,以及在運動中的相互詮釋與建構的過程,這種反身性
對於研究的深度,的確有莫大的幫助。
這種研究者內心的矛盾與辯證,如果我是個有才華的小說家,把他寫成小說,造成
讀者跟我、以及我論文之間的辯證,那大概會是一篇還算可以的複調小說 (笑)。
很慶幸,現在這個研究議題逐漸被看到,算是整個國家與社會向上提升的來源。希
望這個活動的開始,會是一個好的開始。該是要收尾階段了,很多研究田野的事情
該settle down。
很多人質疑我,我的研究對象是一個失敗的例子,這不是個值得研究的個案。他們
的論述,讓我得到對當前台灣研究教育失望的觀點。第一,什麼叫做失敗?質疑我
的大部分是從經濟與政治前提與利益來定義什麼何謂成敗。有利益就叫做成功?在
社會層面所造成的影響呢?就不算是成功?因為看不到帳面上的藍字?
其次,就算真的是失敗好了,難道,失敗的例子就不值得好好研究?Rose不斷提
醒研究者,失敗的研究,也值得研究。原因是什麼?為什麼會沒有收到該有的效益
?這不是才是做研究者也需要去探討的問題?作為一個台灣人,難道我們的孩子永
遠就只會挑好的柿子吃?
下次來寫與文化人行動的田野好了。XD
延伸閱讀:
Rose, Gillian (1997) Situating knowledges: positionality,
reflexivities and other tactics. Progress in Human Geography, 21:
pp30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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