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December 2013

[白日夢] 不想醒來


鏡中月,水中花。年紀愈大,愈會做那種不想醒來的白日夢。

對於夢中的情境,我已經不想回想了 (掩面),之前的夢境異常地美好,今日的夢境卻是有點痛苦,但痛苦道也不想醒來。但是,我仍然熱切地想面對這樣的夢境,無論是痛苦、後悔或是甜美,似幻似真。

常在想,或許死亡也不過就是這樣,睡著的過程,剩下的腦波幫你編織著你日常生活想要作、卻不敢做的事情,但或許也像莊子所說,你怎麼知曉現在正在打電腦的我,是真實的我?或,在夢中躊躇的我,才是真的我?正如,我常在想著,我搞不好其實已經死掉了,死掉的身體,卻被不知覺自己已經死掉的靈魂,佔據著身體,作著自以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要到很久以後的某一天,才發現,啊,原來自己已經死掉了啊。

夢中被我浪費的音樂會的票,我感到可惜,但我想著失約的那個瞬間,被我放鴿子的人,究竟會是如何的難過。夢醒了,有點哀傷,有點慶幸。哀傷的是,這竟然只是一場夢,慶幸的是,究竟這只是一場夢,不是真的,要不,事實將會是多麼地難過。

很好,終究只是南柯一夢。

But the ache in the dream is still there. Heart broken.

27 December 2013

[姊妹] 凝視? 多元文化?

竟然在莫名其妙的情境下,重新開啟了我的山莊。現在,落水山莊已經不在英國,現在開張,是在遙遠的花蓮,一個跟Sheffield有點像、但其實是完全不像的小鎮。在這個地方,偶而會想念起英國那個我呆了五年的小鎮的風情,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一個小地方,聽說前一陣子才被選為全歐洲最適合旅行的地點之一。想到那時候的一點一滴,好奇怪,一切就像夢一樣。

虛無飄渺,但又曾真實地存在。

Alright, that is the history, but now, i am facing the new history. And actually, the history is walking about two years. Time flies.

在這兩年間,我也開始了我的新旅程,無論是日常生活、或學術堆砌的日子。從過去的炫耀與巨大,我轉而朝向日常生活與渺小的事務,回顧這一年,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研究取徑竟然作那麼大的轉移。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人一樣。對象也不一樣了,過去我看著看似non-human的建築與地景,現在我看的是人,以及每一個物後面的人的氣味。

星期四那天去看了阿惠,我不善與人交際,此外,我覺得一昧地與對方混熟,好像太顯得刻意。我不喜歡這種感覺,而且,說實在,我認識的人我也不想將他寫入論文中。也因為這種人際關係的問題,使得我到阿惠都發生車禍後兩個月,我才知道她發生車禍了,而且挺嚴重的。

阿惠的車禍發生在自己的家中,阿惠是一個在鳳林的從南越來的越南配偶,連同丈夫的弟弟,也娶了跟她來自相同地方的姐妹,看來姐妹也來自同樣的地方,應該也是彼此介紹認識。雖然阿惠輕描淡寫,但按照她的說法,看來曾經很辛苦,但是現在至少獲得先生、以及婆婆的愛護,也有了一男一女,也算苦盡甘來。兩個月前在自己家門口,被快速沒有煞車的車子撞到,頭破腳斷。本來去只是去看看她,沒想到她還是把發表會的餐點的單給包了下來。

但回來的時候我不停地在思考這件事情。究竟,我請阿惠包這個單到底是對或不對呢?

對於她來說,顯然是一個賺錢的機會,這也是他之前生存之道。但是我會不會犯了我之前批評的那些人所做的事情? 要姐妹們「販賣」著異國的文化,打著文化交流、多元文化的標籤,實際上試圖著享受異國、吃著他人的過程。

究竟,觀看他者與多元文化交流的差異關鍵點在哪裡?

在與阿惠以及老闆討論的過程中,我顯然說詞很小心,很緩慢,避免說出「你們」「我們」,我談論的是「越南美食」,說得好像越南美食是一項客觀與我們都不相干的事務。但我心中卻無比矛盾,這是來自阿惠國家的東西,我究竟,是要阿惠乾脆地作台灣人,還是要做越南人?為什麼她不時地要被人家要求作越南菜?正如那些越南姊妹要被要求去跳所謂的越南舞一樣?差異到底在哪裡?

另一方面,我也開始反省親愛的左手的反省以及他的命題,開始思考,會不會,有時候是可以達到兩個平衡點?明明就來自異國,為什麼要來自異國的人去忘記他從哪裡來?掩飾他從哪裡來?或者,正如我們看「金錢」這件事情一樣,「展演」的本質,可以是好也可以是不好,本身其實就可以是一種利器,是一種被運用的武器。

我相信,很多多元文化的具體展演,例如美食或舞蹈,立意是良善的,是一種可以被empower的手段;然而當這個過程,是一種上對下,被要求,不具備自主性的被觀賞與被凝視,或許就值得被探討吧(?)

I cannot stop thinking about the process at that day, again and again. I am afraid if i made the same mistakes which are made by others and always criticised by me. What is the process and the event for? For gazing and tasting Others (Vietnamese)? Or for multiple cultures? or actually, it is just a business?

The culture from my motherland is a mark to be seen? or a weapon to protect my people, and to cohere our identity? I was once an international student, and had the experiences of Diaspra. But i know i will never have the same experiences and the same thoughts like a-hi has. It is because we basically are in the different conditions and in different class....

Becoming someone else is indeed a challenge...

28 March 2013

部落格計畫重新啟動

寫部落格計畫要重新啟動了。突然的低潮不是個好事情,看來是需要再拾起書寫這件事情,來舒展資情緒與壓力。只有短暫條列式的plurk or facebook,不是個好東西。思想變得片面化,需要用落落長的文字機會,來梳理自己的思想,以及記錄自己的田野調查。

希望,這個計畫可以持續。